- A+
上期简介
于异收拾了包衣和花太岁一家后带着叶晓雨、张妙妙继续赶路。途中于异听到有人提到金百万,知道有人要趁机陷害金家,于是决定帮金家度过这一劫。当于异知道了风雷宗和张家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后会做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呢?精彩大结局,悬念丛生,精彩不断!
第一百四十二章 倒看有什么阴谋
叶晓雨还真是特别爱干净,总要于异抱她进白玉池中去泡一下,然后才能睡觉。于异倒是无所谓,他是不会觉得累的,抱了两女进池中泡着,两女一边一个趴在他怀中,他自己倒了酒喝,大叫一声爽啊,却突地眉头一皱:“咦,许一诺这家伙摸到金家来做什么?”
“什么?”叶晓雨两个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了,听到他这话,张妙妙勉力抬头,“你在说什么?”
“许一诺?”叶晓雨性子娇纵些,依赖心也重,反应就比张妙妙要慢,反正万事有于异啊,不过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后,猛然就惊醒过来,抬起头来,“你说许一诺来了,在哪里?”
说着还东张西望,不过她虽然扯了于异进螺壳,但螺壳是附在内房的桌子脚上的,所以也只能看到内房的情景,可看不出去。
“你看不到的。”于异摇头,“进了金家,不知道这家伙想做什么?”
“既然看不到,你怎么知道他来了?”叶晓雨还好奇,“哦,你有心眼。”
“我心眼也看不到,他又不是你们几个,肚子里给我灌了浆,体性相连,有灯的地方就能看到。”于异摇头。
叶晓雨白他一眼,又好奇:“那是怎么回事?”
“他心脉中有我下的一个钻心螺。”于异笑着说了缘故,“千丈之内,我就能生出感应。”
“原来是钻心螺。”叶晓雨明白了,但这丫头现在在于异面前是越来越娇纵,又娇笑着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对男人也有兴趣呢。”
“啪。”于异猛地扬手,在她的臀瓣儿上打了一记:“这次且饶了你。”
“谢谢相公。”叶晓雨大喜,红唇儿撮起,就去于异脸上一顿乱亲。但于异心里有事,叫道:“别闹别闹,我去看看那许一诺,看他摸金家来做什么?”
“哦。”叶晓雨不愿动了,而且螺壳是随着于异走的,她又有洗眼诀,在壳里也能看外面,往池中一滑,道,“那我和妙妙姐就不陪你了。”
于异“嗯”了一声,上去抹干身子,穿上衣服,一闪出了螺壳。叶晓雨是没骨头的,于异在,她就赖于异怀里;于异走,她就靠到了张妙妙身上。
叶晓雨性子娇憨处,类同于苗朵儿,和火凤凰也有相似之处,但又不完全相同,其实于异的六个女人,就性子来说,大体可以分为两类,叶晓雨、苗朵儿、火凤凰三个基本上可以归为一类,心性都较纯真而娇。叶晓雨是娇而纵,苗朵儿是娇而野,火凤凰是娇而傲,又都带有一点纯真的憨态儿,真正有了自己的心爱的人,那便是一片娇憨。
而张妙妙、高萍萍、白骨神巫三个,又可以归为一拨儿。三人相对来说要成熟大气得多,不过又都略有不同,高萍萍大气中带着一种慈悲,有入世之感,白骨神巫大气中却带着一种清远,有出世之态,而张妙妙大气中却又带着一种小家子气,或者说,世俗之气。她是真正的世俗小儿女,也是这个世间绝大多数女子的典范,三从四德,温柔娴熟,具有无可比拟的忍耐能力,却又有着极强的生命力,男人就是她的天,只要有一点点阳光雨露,她就会活得异常灿烂。
不过于异这会儿可没心思想这些,他才从内室越窗而出,飞上屋顶,猛就听到花七妹的一声娇叱:“何方毛贼,敢来东海金家探头探脑。”随即便见夜空中银光一炸,仿佛放了个焰火,正是花七妹的火树银花,而于异感应到,许一诺正在那个方向。
“莫非许一诺竟给七夫人发现了,哈哈。”于异幸灾乐祸,“好一个名动江湖的千金一诺啊。”飞身赶去。
确实是许一诺给花七妹发觉了,这里面却有个原因,原来花七妹有个怪性子,别人喝多了酒是要睡觉,而花七妹喝多了酒,却要跳舞,一直要到舞出了一身汗,仿佛酒气也随着汗水从全身毛孔中散出来了,身子如蒸笼里蒸过一般,通体爽而空,这才洗澡睡觉。所以于异三个去螺壳里颠鸾倒凤,花七妹却在院子里狂舞,刚刚觉得舒畅,绕着金家屋顶狂飞一圈吹风呢,不想许一诺好死不好,恰就摸进来了,兜头撞上,于是于异飞过去的时候,只见花七妹彩衣飘飘,如一只花蝴蝶般,正围着许一诺狂揍呢。
不过许一诺换了装束,一身夜行衣之外,还包了头脸,招牌八音刀也用一个布囊装了,一般不知道的,也看不出他背的是什么,这时面对花七妹的狂轰,也不取出来,而是在屋顶上跳来跳去,也不还手,更不飞走,仿佛他不是一个玄功高手,倒像一个江湖毛贼一般,让于异看了大好笑。
于异好笑,花七妹却恼,她火树银花狂轰,许一诺居然不还手,而且不跑,就在金家屋顶上跳来跳去的,什么意思?这不明摆着看不起她吗?太气了人,也因为喝了酒,性气有些燥,一时恼将起来,娇叱一声:“贼子纳命来!”
叫声中身子往上一纵,头下脚上,她身材绝佳,这么倒栽下来,恰如倒栽着的一枝花,双手分水刺一合,两道银光炸出,如一座银山般压将下来,却正是她的绝招:一夜春风。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这名字虽雅,招数却极为可怕,银光迸发,将敌人前后左右尽竭罩住,真如千树万树梨花开,敌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唯有硬拼,但她却又是居高临下,天性就占了上风,敌人身手除非远远高出于她,否则必然受制。
许一诺本来不想跟花七妹打,他也是倒霉催的,本来只想摸来金家探探风声,以他的身手,想着怎么可能给人发觉呢,偏生就被花七妹发觉了,这时候避无可避,没办法了,冷笑一声,身子一定,单脚站在一处飞檐上,双掌并指如刀,迎着银光就劈了上去。
他虽没用八音刀,但掌上发出的罡气,形成一丈左右的青光,其形如匹练,其势凌厉无伦,而且劈裂空气同样发出怪异的啸音,恰就如两把八音刀。
花七妹这一式一夜春风,可连发一十三道银光,左手略弱,要少发一道,最厉害处,就是十三道银光劲力连环,恰如海浪,一浪催一浪,有劲力重迭之妙。花七妹本身功力只略略超出二流之境,但使这一招一夜春风时,一般的一流高手,要接下来也非常吃力,当年的金百万就不敢硬接,当然,金百万不硬接,有拍夫人马屁的味道在内,不过花七妹这一招确实精妙,也是事实。
在花七妹心里,自己出到这一招一夜春风,无论来的是谁,都会给她劈下来,然而许一诺迸掌如刀,双掌连环,淡青刀罡一刀接一刀,连劈十三刀,竟将她的十三树银花尽数劈开。最气人的是,他始终单足屹立,面不改色,好吧,他是蒙了面的,其实花七妹看不到他的脸色,可他那淡如止水的眼眸花七妹是看得到的,而举重若轻的势子,更让花七妹有一种完全的无力感。
蚂蚁抓着一棵树,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咬牙切齿,怒发冲冠,可大树却一动不动,云淡风轻,枝叶儿轻拂,并不是给摇动的,而只是因为风。
这就是花七妹这会儿的感觉。
“今夜不死不休。”花七妹羞恼之下,身子一纵一旋,全身灵力运到极致,便要跟许一诺拼个鱼死网破。她的一夜春风在竭尽全力之下,可以一气连发出十五道银光,不过事后自己也要大伤元气,若在平时,她不会轻使,那天在冰火岛都没使呢,当然,那夜之所以没用,前面是用不到,后面是衣服给撕裂了,不好用,若用一夜春风,双手齐发,衣服非脱体飞开不可,但今夜没这个顾忌,而且喝了酒,趁着酒兴,又给许一诺这种漫不经心的样子一气,那就什么都不管了。
还好于异这会儿终于不看戏了,开了口,扬声道:“七夫人且慢,是自己人。”
花七妹一愣,身子一旋,消了劲力,一退十余丈,白衣飘飘,姿势极为优雅。于异看别人的女人,基本上是有目如盲,可螺壳里面的叶晓雨却看得眼珠子发亮:“呀,这个退身式太漂亮了,我要学。”
许一诺还牛皮哄哄的单脚立着呢,一听声音,转眼看到于异,慌忙站直了,极恭敬地抱拳行礼:“原来于大人在这里,属下不知,还望恕罪。”
于异其实不喜欢这些礼数,大大咧咧地挥挥手:“我在金家做客,你怎么来了。”
“属下……”许一诺瞟一眼花七妹,有些犹豫。
花七妹先听于异说是自己人,还只以为来人是于异的熟人呢,再没想到许一诺竟会是于异的下属,而且执礼如此恭敬,可就傻住了。许一诺的身手,她亲手试过了,高得惊人,即便是金百万,只怕也不见得是许一诺的对手。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于异的下属,她又怎么能不吃惊?先前冰火岛一战,于异杀人如屠狗,她还只震惊于于异的身手和凶性,这会儿更惊讶于异的来头。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年纪轻轻,功力如此之高,更有如此属下,可江湖中怎么就没听过他这么一号人物呢?”心中琢磨,反应却不慢,眼见许一诺瞟过来,她便道:“原来是于小哥你的属下,得罪了,我让下人置酒,你们边吃边谈。”
她说着就要下去,于异道:“七夫人莫急,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千金一诺许一诺。”
“什么?”听到千金一诺四个字,花七妹忍不住就讶叫出声。许一诺的名头,确实比于异想象的还要响亮得多。
“你是许大侠?”
“不敢。”许一诺摸来金家本另有意图,所以蒙面藏刀,于异却不管不问就给他亮明了身份,但他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去了头套,抱拳致歉,“我奉于大人之令,调查一桩疑案,夜入贵宅,还望七夫人见谅。”
“原来真是许大侠,不敢不敢。”花七妹慌忙还礼。她这时一肚子疑问,于异来头奇异,居然是什么大人?竟让声名赫赫的许一诺甘为臣属,又说有什么疑案而夜进金家,不过她可不是于异。于异大大咧咧,交际礼数,江湖规矩,基本上视为无物,她可不会,疑问先放肚子里,请许一诺、于异两个下去,叫丫环置了酒菜上来,自己便要避开,让于异两个谈事,却被于异叫住了,道:“七夫人,这事你也可以听听,金家船队被劫,我怀疑也是有人在背后主使。”
花七妹一肚子疑问呢,本来说要避开就是装装样子,听到这话,自然借势就留下来,讶道:“我也怀疑,却不知背后是什么人要对付我金家,还望于大人告知。”
她也顺势叫上了于大人,可惜于异有时候脑子缺根弦,就没想过要解释一下。这时叶晓雨、张妙妙也好热闹出来了,许一诺忙又见了礼。叶晓雨还有点儿小激动呢,不过这丫头也实在不善于说场面话,而且许一诺名头虽大,却还是于异的下属,这个复杂了点,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反是张妙妙拿得住一些,规规矩矩的还了礼,便在一边陪坐。其实若论张妙妙本心,她是不愿意出来的,是叶晓雨要见声名赫赫的千金一诺,她没办法才陪着。
“来,先干一杯。”于异不管不顾,也没什么上下级的礼数,有酒就喝,喝了一杯,这才问道,“你怎么跑东海来了,张家的事弄清楚了?”
“属下惭愧。”许一诺一抱拳,脸露愧色,“张家这一次的谋划,极为机密,可能只有张家几个最核心的人物才知道全盘计划,属下虽多方打听,还是没能弄明白张家到底要做什么。”
“嗯。”于异点点头。许一诺的话,让他想起了于石砚。于石砚是张家女婿,显然是知道的,可就算喝了酒,对上他这个亲兄弟,也不肯透露呢,看来确实是够机密的,许一诺查不出来,也情有可原。“那你来东海做什么?又半夜三更的跑金家来?”许一诺既是他下属,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要当着花七妹的面解释一下才行。
许一诺道:“张家这次的谋划,属下虽然不清楚他们的根本目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风雷宗这次大举进入东海,是受张家指使,所以属下就想,如果能弄清风雷宗在东海要做什么,或许就能明白张家的谋划是什么?”
“哎,有道理。”于异点头赞同,他先还以为许一诺来东海,纯是为了拍他的马屁,帮他搜集风雷宗的罪证,好为他报师仇出力呢,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想法。
得他称赞,许一诺心中也暗暗高兴。花七妹在一边冷眼旁观,心中更惊:“名动江湖的千金一诺许一诺不但做了他属下,还对他的观感如此在乎,这个人,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这疑惑,真就像小猫儿抓着她心一样难熬,若换了叶晓雨那性子,说不定直接就问出来,但她却还是控制住了,只是暗暗留了心:“这个人,非同等闲,却须留神。”她先前对于异,纯是感恩,到这会儿,却反是多了一份怵惕。
“那你查到风雷宗在搞什么没有?”
“属下过来也没几天。”许一诺瞟一眼花七妹,道,“我发现,风雷宗在收购金家开出的票据。”
“什么?”花七妹大讶,“许大侠你是说,风雷宗在收购我们开给那些供货商的票据?”
“是。”许一诺点一点头,却又看一眼于异,似乎在观察于异的反应。这要怪于异,于异就没说清楚他为什么住在金家,而风雷宗牵涉到张家的大阴谋,许一诺查到的,到底要不要对花七妹说出来,不过于异没反应,便道:“而且我发现,你们当时赊货开出的票据,绝大部分到了风雷宗手里。”说到这里略一犹豫,看着花七妹道,“金会首豪气过人,多施恩惠,不知跟风雷宗有没有什么交往?”
他说话喜欢绕着弯子说,而于异是根直肠子,要是敌手相对,他的直觉敏锐无比,但平常人情世故方面,他往往狗屁不通,所以一时就没明白,但花七妹却立马就明白了,略一想就摇头:“许大侠的意思,是说风雷宗知道我金家有难,所以暗里收购票据,悄悄替我们挡这一灾?这不可能。”说着微微沉吟,似乎在回想,随即肯定地点头,“我跟了老爷二十多年,没听说过风雷宗有什么交往,风雷宗以前的势力也不往东海这边来。”
她这么一说,于异才明白了,原来弯弯绕到了这里呢,道:“就风雷宗那帮子家伙会这么好心?还偷偷的做好事?绝不可能。”
他铁口断金,许一诺尴尬一笑。风雷宗跟你有怨,跟别人却也有许有恩,在江湖来说,风雷宗名声其实还不错,虽不是什么大门派,却着实有几把好手,然后还出了个柳道元、黑面雷神无人不知,人家就算是为了买名,也有可能施恩啊,若以前真与金家有点儿关节,偷偷收了票据,替金家挡了这一灾,然后趁势进入东海,也完全有可能啊。
不过他是成了精的,这些话当然不会说出来,反而点头:“是我想岔了,那风雷宗收购金家的票据是要做什么?”
听到他问,花七妹柳眉微竖。许一诺扫了一眼,暗暗点头:“东海一枝花当年艳名赫赫,果然名不虚传,艳中带煞,金百万倒真是好福气。”
“肯定不安好心。”于异先就下了定论。
花七妹却有些难以确定,迟疑着道:“可我金家以往与风雷宗好像从无过节啊,若说他们收购票据是要对付金家,理由是什么?”
“不管他们是什么理由。”叶晓雨在许一诺这真正的江湖大侠面前,忍得有些辛苦,这时终于插口,“反正我们把船队抢回来了,货也回来了,拖几天,到时他们要,拿货给他们就行。”
她得意洋洋,但包括于异在内,都没吱声。叶晓雨这下傻了,嘟着小嘴儿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不过声音就小了许多,没气势了。花七妹忙道:“那也对。”
于异道:“问题是,风雷宗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这一说,叶晓雨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吐了吐小舌头,不吱声了。她这些小动作,对着许一诺这些外人,其实不合适,不过于异也不在乎,换了那些正统的老夫子,可就要挨收拾了,不过她也是被于异娇纵坏了。
“是啊。”花七妹点头,柳眉皱得更紧,却隐现煞气,“难道风雷宗是想借着我金家落难,收购了铁山盐场的股份,插手东海盐业?”
“风雷宗要插手铁山盐业?”许一诺不明白。花七妹便把金家开出的票据,是以金家铁山盐场的股子做抵的事说了。许一诺眉头也皱了起来:“风雷宗进入东海,好像是张家的支使,张家支使风雷宗来插手东海盐业?这个……”
后面的话他没说,盐业确实是大利,但对张家那样的巨无霸来说,还真的不算个什么。张家要争的,主要还要朝廷上的势力吧,放出风雷宗这只狗,大举布局,就为了区区盐利?应该不可能。
于异是搞不清这些东西的,想了想有些烦躁,道:“不管它,反正船队回来了,即便风雷宗想打主意,拖几天,船回来把货交给他们,看他们拿着一大堆货有什么用?”说着开心了,“风雷宗好像没做过货贸吧,哈哈,我看薛道志几个拿着一大堆货怎么办?”心中舒畅,举杯跟许一诺碰了一杯。
他从来是这种无可无不可的性子,有这样的上司,本来是做下属的幸事,但现在的许一诺不这么想啊。许一诺现在要立功,立了功,官帽子才能到手呢,所以于异可以糊涂,他却必须清楚,想了想道:“要不属下再去打探一番。”
“那也行。”于异点头,“我反正还要在金家打扰几天,你有什么消息,来这里报我就行了。”
“遵令。”许一诺小声应令,看得叶晓雨眼皮子直跳,等许一诺离开,重又回房,这丫头兴奋无比。于异精力充沛异常,那真是百战不疲,自然兴致勃勃应战。可张妙妙不行啊,虽然先前在白玉池里泡了一会儿,但这会儿仍觉得小腰儿发酸呢,不免有些埋怨叶晓雨。她这种纯家庭型的女子,又哪能理解叶晓雨这种打小有江湖梦的女孩儿,面对许一诺这样名动江湖的名侠时的激动,池鱼之灾,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随后几天,许一诺每天来打一转,把打探的最新情况汇报给于异,花七妹、马夫人等当然也跟着旁听。本来马夫人是要放出消息的,但于异是个有些恶趣味的人,让马夫人、花七妹先不要放出消息,反而主动说船队确实是沉了,唯有拿盐场的股子作抵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要让风雷宗把钩子咬得更结实一点儿,他有大恩于金家,这样一点小要求,马夫人、花七妹当然无有不允。所以许一诺每天来,都有风雷宗趁着人心惶惶又收了多少票据的消息,只不过风雷宗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却始终打探不出来。
叶晓雨倒是想起件事,问许一诺:“有个叫曾逸风的,好像是个丝商,他的票据卖给风雷宗没有?”
许一诺哪知道曾逸风是干什么的?闻言一愣,却没有说他不知道,而是立刻点头:“我马上去打听。”
他巧啊,知道叶晓雨、张妙妙都是于异的夫人,那自然是要奉承好了,而叶晓雨果然就乐坏了。名动江湖的千金一诺啊,那可是难得要他应诺的,而她随便一句话,千金一诺就要立马应承,这是多大的面子啊!只可惜离师父太远,若是青萍师太几个在这里,那真是有得吹了。



